【把念佛養成習慣】
有一句話說「念佛無枉費之功」,念一句是一句的功德,念兩句是兩句的功德,所謂一念有一無上功德,十念有十無上功德,百千萬億念有百千萬億的無上功德,真正可說功不唐捐的,就是念佛。如果不念佛的話,必
定是念妄想雜念,妄想雜念使我們身心污濁、沉重,而念佛不僅不費神,如果攝心念佛,更能使身心輕安。行住坐臥、時處諸緣,只要不動腦筋,都可以念佛,更不用花半毛錢,當然也不會虧本,可說是一本萬利,有百利而無一害。
《念佛感應錄》第一集共收錄有一五一則念佛事蹟,其中第一則雖跟念佛無關,可是可以從中瞭解念佛與不念佛的天壤之別。
◎不談世事,一向稱名
宋朝,光孝安禪師,住清泰寺,定中見二僧倚檻相語。初有天神 擁衛傾聽,久之散去;俄而惡鬼唾罵,仍掃腳跡。� 詢其故,乃二僧初論佛法,次敘間闊,末談資養。� 安自是終身未嘗言及世事。 (蓮池大師《緇門崇行錄》)
按:討論佛法 天神擁衛 若念佛者 諸佛護持念念在道 善神恭敬 散心雜話 惡鬼吐痰吾人終日 常被鬼唾 何不一向 專稱佛名古德學佛 唯為生死 今人學佛 只作高談群居終日 言不及義 好行小慧 孔子所嘆也就是說,念佛天神會來傾聽、護衛、恭敬;不念佛,念妄想雜念,甚至說是是非非、起情緒煩惱,或者比較計較的話,則是天神離開、惡鬼吐痰,福消業增,引來災厄。
念佛與不念佛,善惡立判,罪福分明。五逆十惡,但能念佛,佛也歡喜讚歎地稱他為善男子。
有一句話說「一日修來一日功,一日不修一日空」,所以應把念佛養成一種習慣,所謂「生活即念佛,念佛即生活」「念佛生活化,生活念佛
化」。
可知「以稱為本」之義,然老、病、死等,雖有稱念之心,而無稱念之聲,亦屬本願念佛,故是往生之業。
◎念念在定慧
接下來講一則「念念在定慧」的故事:
歐陽公問一僧曰:「古之高僧,有去來翛然者,何今世之鮮也?」 僧曰:「古人念念在定慧,臨終安得而亂?今人念念在散亂,臨 終安得而定?」公深然之。� 此說卻是正理,如吾儒易簀、結纓之類,皆是平日講貫得明,操 守得定,涵養得熟,視生死如晝夜,故能如此不亂。� 靜春先生劉子澄,朱文公高弟也。病革,周益公往拊之曰:「子澄澄其慮。」靜春開目微視曰:「無慮何澄?」言訖而逝。(宋 ‧羅大經《鶴林玉露》)
我早年看到這段典故就很警惕,也很受啟發。
歐陽公就是宋朝的歐陽修,他是宋朝的一位大儒、大學問家。歐陽公有一天問一位出家人說:「古之高僧,有去來翛然者」,「翛然」就是來去自如,也就是說鎮定、不恐懼、不慌亂的意思。「為什麼這時代很少看到呢?」這個出家人就回答他說:「古人念念在定慧,臨終安得而亂?今人念念在散亂,臨終安得而定?」你所問的古之高僧去來翛然者,因為他們都是念念在定慧,也就是起心動念很少妄想雜念,大多是正念。
所謂正念,隨對方所修的法而各有不同,如果是淨土法門的話,他念念 在定慧的,就是這句名號,因為專念這句彌陀名號沒有雜念,就是定;專 念這句彌陀名號清清楚楚,就是慧:這就是念念在定慧。平生都念念在定 慧了,當然臨終也就還是在定慧,就不會散亂、不會慌亂,甚至不會驚亂。 今人念念在散亂,不在定慧,臨終怎麼能夠定呢?歐陽修聽他這麼回答, 就深深地肯定,覺得很有道理。
念念在定慧,對聖道修行人很重要,對念佛人同樣也很重要。雖然我們願生彌陀淨土、專念彌陀佛名就必定往生,但如果平常念佛不多,妄想雜念很多,甚至動不動就鬧情緒,動不動就生煩惱、起無明,喜歡計較,屢屢不平、不滿,心中常不平和,這樣的話,恐怕往生就會不平順。不平順不是不能往生,阿彌陀佛依然會來迎接,但是會有身心方面的病苦。
「此說卻是正理」,作者認為那位僧人的回答是正理,而自己也引用兩個實例來為這個道理作證明。
「如吾儒易簀、結纓之類」,就好像儒家有「曾子易簀」「子路結纓」的典故。
◎曾子易簀
曾子易簀這個典故記載在《禮記‧檀弓》。曾子將死的時候,知道所躺 的草蓆是大夫的身分才可使用的,可是他本身不是大夫,如果他死在這個 草蓆上面,豈不是違背了禮嗎?所以現在要斷氣了,也必須把它換掉,因 此曾子在臨終的時候就跟他的兒子講,把這個草蓆換掉。他的兒子說:「您 現在到這個地步,最好不要動,如果能夠留一口氣,到明天再換吧!」曾 子當下就義正辭嚴地糾正說:「君子愛人以德,小人愛人以姑息。」也就 是說,君子愛人,是以德、以道來愛他,使他能夠成就這個道、這個德; 如果是小人的話,不懂大體,不知分寸,同時,如果是一般觀念的人,那 就得過且過,就是姑息、放任。
接著曾子又說:「吾何求哉?吾得正而斃焉,斯已矣!」我沒有什麼所求的,只要守正而死,那就可以了。
曾子是一個大儒家,儒家就是學君子、學聖人,儒家的思想就是三綱五 常四維八德,曾子又是孔子有名的弟子,對於修持三綱五常四維八德是非 常純熟,而且非常重視,可以說堅守道至死不渝的,即使在危急的情況下, 也不違背四維禮義廉恥。這就是「曾子易簀」的典故。可見守禮守正的重 要。
◎子路結纓
「子路結纓」的典故,出自《左傳》。子路的個性比較剛直,儒家講三綱五常四維八德,八德就是忠孝仁愛信義和平,忠擺在第一位,子路很重視忠,為了忠於他的主人,即使明知有可能會被謀害,也義不容辭地慷慨前往,從容赴義。當他被襲害時,他所戴的帽子歪斜了,雖然即將斷氣,他也要把帽子扶正,繩子綁好。這就是「子路結纓」的典故。
這表示什麼呢?底下就說了:「皆是平日講貫得明,操守得定,涵養得熟,視生死如晝夜」,他們能夠臨終守道,至死不渝,是因為「明定純熟」。也就是「平日講貫得明」,講貫就是講習,平日講習研究得很清楚很明白;「操守得定」,就是實踐得很實在;「涵養得熟」,對這一些已經做得很純熟了。「視生死如晝夜」,他們看生跟死,就像晝跟夜,看得很開,很放得下,有白天就有晚上,所以有生必定有死。臨死的時候,他們能夠理性面對,坦然接受,不會抗拒它、排斥它、留戀它,或者恐懼慌亂,「故能如此不亂」。
一個人死的時候,如果有懊悔、恐懼、留戀,那一定會慌亂,不得善終。 《無量壽經》說:「大命將終,悔懼交至。」因為一般人在死的時候有兩 種心境,就是悔跟懼。懊悔過去沒有行善積德,沒有修行,沒有先為臨終 準備;現在臨終,已然來不及了。而離開這個世間之後,到底有沒有下輩 子?如果有的話,到底是苦的還是樂的?到底會到哪裡去?就產生懼怕了。
當然,在過程當中,有的留戀家屬,有的留戀金錢,有的留戀名利、地位、權勢,但最留戀的還是家人,比如恩愛的丈夫、妻子啦,或是子孫等等。
如果學佛、念佛,就不會這樣。為什麼?一方面他曉得,有生必有死,再恩愛的眷屬也不過是一時因緣的和合,不是生生世世、世世生生都當眷屬的。同時,有一個極樂世界是我們安樂的歸處,我們到了極樂世界,將來就有能力引導子子孫孫到極樂世界再度團圓,並不是永遠離開。
所以念佛人,儘管他未斷煩惱,還有執著,但是面對臨終,取捨得很清 楚,不會跟一般人一樣懊悔、留戀、害怕、慌亂;同時,他「操守得定」, 也就是說,這句名號他都時時在心,而且「涵養得熟」,所以臨終自然就 會在這句佛號上,也就是「念念在定慧」,所以「臨終安得而亂」,就不 會慌亂,不會驚怕。平時貫練涵養的是什麼,當下反應展現的也是什麼。
凡事豫則立,不豫則廢。尤其生死大事,更須預先準備,讓其熟練深固,一旦臨終,就能明定不驚,從容以對。否則,難免六神無主,驚慌失措,不得善終。
《中庸》說:「道也者,不可須臾離也,可離非道也。」又說:「拳拳 服膺而不失。」《論語》也說:「造次必於是,顛沛必於是。」這個道, 孔門兩位大儒曾子與子路,他們確確實實做到了,圓滿了,令人深為敬服。
《論語》又說:「篤信好學,守死善道。」「執德不弘,信道不篤,焉能為有,焉能為無。」小時候讀《四書》,對這兩段話就深以為然,也深有印象。因為自己俗名叫杜俊信,由於有個信字,因此從小就期盼,將來自己能有一個信仰,而且這個信仰能夠讓自己堅守到臨終,能夠完成它而不改變。「篤信好學,守死善道」,可以說,由這些因緣,導致後來能夠學佛、出家,而且找一個法門來讓自己「篤信好學,守死善道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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